13.
女巫化身成一众男性，来到首都明亚，当地的女巫们为她们安排住所，卡莎公主作为女巫团的代表，告诉众人，她相信女巫集会能解决阿依提斯的问题，从此我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。</br></br> 夜晚，茉尔站在房门外，思考着解救阿依提斯的办法。</br></br> 萨斯抱起羊毛的衣袍，披在茉尔的肩膀，茉尔侧过脑袋，在萨斯的胸口贴了一会儿。</br></br> “没想到世间会有这样的国家，萨斯。”茉尔说道。</br></br> “是吗，茉尔，这里的夜色很美。”萨斯展开手臂。</br></br> 茉尔望向远方，深蓝色的夜空，悬挂一轮弯月，照耀着明亚城的建筑，明亚的建筑物是清一色的洁白，与这城镇的罪恶并不相通。</br></br> “萨斯，你说，如果一个女性，没见过那个男性，就草草结婚性交，这算什么呢？”茉尔嘟囔着。</br></br> “嗯……”萨斯摸起下巴：“这像是恶魔，像是没有感情的动物，茉尔。”</br></br> 茉尔眨眨眼睛：“确实。”</br></br> 萨斯环抱着茉尔，抚摸她的脸蛋：“茉尔，我们不一样，我们有爱。”</br></br> 茉尔笑他：“你知道什么是爱吗，你这只恶魔。”</br></br> 萨斯骄傲地翘起嘴角：“我知道。我很幸运，茉尔。”</br></br> 茉尔开心地倚靠在萨斯的怀里，撒了会儿娇，随后，她问萨斯：“你说，想要解决阿依提斯的问题，该怎么去做呢？”</br></br> “杀人吗？”萨斯问。</br></br> 茉尔摇头：“萨斯，你懂吗？阿依提斯的问题不仅仅在民众，而是他们的教义，他们的文化，还有掌权者的宽容。”</br></br> 萨斯看向茉尔：“那我们就杀了他们的掌权者。”</br></br> 茉尔想起卡莎公主的话，阿依提斯的下一任国王，也就是现在的王子，也非常骄纵。</br></br> “办法只有一个。”茉尔说。</br></br> “嗯？”萨斯问茉尔。</br></br> “我来当国王。”茉尔信誓旦旦。</br></br> “好吧，你这个小女巫。”萨斯温和地说。</br></br> ————</br></br> 第二日，茉尔翻出她在沼泽居住时期的魔法书，向阿依提斯的女巫借来大锅，开始炼煮魔药。</br></br> 锅里咕嘟咕嘟地熬煮着东西，萨斯站在旁边，左转右转。</br></br> “茉尔，这是什么？”他指着一种尖叶子的青草。</br></br> “这是贯叶泽兰，有保护的功效。”茉尔告诉他。</br></br> “这个呢？”萨斯问。</br></br> “这是款冬，可以引起幻觉。”茉尔回答。</br></br> “这个？”萨斯再问。</br></br> “这是达米阿那，同样可以产生幻觉。”茉尔搅拌着自己的大锅。</br></br> 萨斯歪着脑袋看着茉尔，茉尔眯着眼睛，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：“哦，我们再加点蟾蜍汁进去。”</br></br> “我知道了，你在做毒药，是吗，茉尔。”萨斯问。</br></br> “这可没有毒药那么简单。”茉尔意味深长地告诉萨斯。</br></br> 她说着，拿起白色的粉笔，在黑纸上画出一张魔法阵，萨斯经过观察，发现是别西卜的阵法，茉尔念诵着咒语，魔杖吐着火舌，将魔法阵燃烧殆尽，随后收好魔法阵的灰烬，尽数倒在大锅里。</br></br> 然后她边念诵魔法，边搅拌着铁锅，直到铁锅中蒸腾的气雾，散发出黑魔法的光芒。</br></br> 大功即将告成，茉尔赶紧翻开自己的魔法书，念出古老的咒语，再画一个新的魔法阵，通通烧进铁锅里。</br></br> 萨斯好奇极了：“你到底要做什么啊，茉尔？”</br></br> 茉尔笑而不语。</br></br> 萨斯说道：“我看到了别西卜的阵法。”</br></br> 茉尔点头：“是的，我要为它增加一点传染的功效。”</br></br> 萨斯问：“刚才的魔法和咒语又是做什么用的？”</br></br> 茉尔告诉萨斯：“那个啊，是一种增加灵魂链接的古老魔法，萨斯。”</br></br> 茉尔笑眯眯地告诉他：“会有很深的业力哦。”</br></br> 她搅拌着锅子，观察魔药的状态，直到所有的魔法都显示成形，便和萨斯举着大锅，把所有的魔药，一同倒进了明亚城的水源中。</br></br> ————</br></br> 数日之后，明亚城的男性们，通通患上一种怪病，他们说不出到底怎么回事，总是会陷入到奇特的幻觉之中。</br></br> 这种幻觉通常伴随着剧烈的痛苦，譬如，他们会感到自己无法呼吸，自己在溺水，自己被剖开，自己受到殴打，严重的，甚至会因为强烈的、无法抑制的痛苦，承受不住死去。</br></br> 菲丽芭长老为女巫集会泡好了珍贵的药茶，大家聚在一起品尝，傍晚，是女巫们的茶话会。</br></br> “是的，各位，是我研制的魔药。”茉尔告诉大家。</br></br> 各色女巫都知道最近明亚城里发生的怪事，大家都在等待茉尔开口，问她到底做了什么，那些男人又是怎么回事。</br></br> 女巫们什么场面没见过，大多只是好奇，只有卡莎苦着一张脸，茉尔问她：“你同情他们吗，卡莎。”</br></br> 卡莎点头：“他们也是我的子民，茉尔，我不希望你杀死他们。”</br></br> 茉尔抬起眼帘，说道：“好的卡莎，我现在就告诉你，那些魔药到底是什么。”</br></br> 茉尔抿着嘴唇：“我只是召唤了死去女人的魂魄而已，卡莎。”</br></br> “我并没有下毒杀死他们。”</br></br> 茉尔婉婉道来。</br></br> “首先，我让男子喝下魔药，这会招来死去女人的魂魄，通常是与他业力相连的。”茉尔说着，在草稿纸写下内容。</br></br> “然后，药物的幻觉，会让他们进入幻想之中，感受到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女性的痛苦，有些女性是受到强jian死去的，那么他们会下腹疼痛难忍，有些女人是被掐死的，那么他们就会窒息，有些女人是被活活打死的，那么他们就会感受到那些殴打的痛苦。”</br></br> 茉尔说着，记录起第二条记录。</br></br> “有些痛苦的折磨过于强大，他们才会因此死亡的。”</br></br> 茉尔喝着药茶，闭着眼睛，宛如一只巨大的猫咪。</br></br> “我只是让他们尽早偿还这些事，反正那些女子的灵魂是不会放过他们的，他们要生生世世地偿还，倒不如现在一齐还了。”</br></br> “当然。”茉尔俏皮地说：“目前，本魔法只对男性生效哦，这是我的一点私心。”</br></br> 明亚城，原本‘伟光正’的一座城市，如今布满了男人哭嚎的声音。</br></br> 有的男人说，他感觉自己在被强jian，疼痛从不可能拥有的地方传来，疼得他忍不住剖开自己的肚子。</br></br> 有的男人说，他从未想过，溺水和窒息，居然会如此痛苦，疼得他不断抓搔自己的脖子。</br></br> 那些做了海盗的男人，更是经历了一夜的生产痛苦，他觉得身体被剖开，持续不断地‘宫缩’，最后，居然被活活地痛死在床上。</br></br> “所以嘛，人活着，还是少做点坏事吧。”茉尔说道。</br></br> 此时，萨斯走进客厅，仰望四周发出叫喊：“茉尔，我的茉尔，你在哪里。”</br></br> “请不要遗弃我，茉尔。”他叫着，两只爪子抓着空气。</br></br> “茉尔，你为什么不爱我……”</br></br> “你在哪里？我看不见你了，茉尔！”</br></br> 茉尔一瞬间瞪大了眼睛：“看来，这种魔药对恶魔也有一定的作用。”</br></br> 她说着，给萨斯灌下了羊角芹的药水，萨斯过了十五分钟，逐渐恢复了神志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茉尔，把茉尔一股脑地搂在怀里。</br></br> “看来这个魔药不仅作用于活人，对死人也有一定的作用。”伊琳格尔说道。</br></br> “是的，伊琳。”茉尔推着萨斯的胳膊，向她回答。</br></br> 众女巫们面面相觑。</br>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