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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>可曾看出甚么端倪?”
  苏公眯了眯眼,瞥了一眼徐君猷,又望了望石昶水,道:“你等且看看这纸笺。”石昶水一脸茫然,迟疑道:“这笺是胭脂笺,又唤作薛涛笺,文房四宝斋中多有的卖。”徐君猷点点头,道:“这胭脂笺,既唤薛涛笺,又名浣花笺、松花笺、减样笺,是唐代女诗人薛涛设制,其唯有深红一色,颜色、花纹甚精巧鲜丽。到得我大宋天下,纸家有所改进,便成胭脂笺。此笺多用于写诗,但也有用于书信者。”孟震笑道:“孟某记得唐代三李之一的李长吉有诗云:浣花笺纸桃花色,好好题词咏玉钩。说的便是薛涛笺。”
  苏公点点头,笑道:“东坡曾读翰林大学士苏易简先生的《文房四谱》,其言道:‘元和之初,薛涛尚斯色,而好制小诗,惜其幅大,不欲长,乃命匠人狭小为之。蜀中才子既以为便,后裁诸笺亦如是,特名曰薛涛焉。’适才徐大人说的是,此笺多用于写诗,也有用于写书信。我等可依此推想,用这笺的人是个读书人。而这胭脂笺不比代写经纸或黄麻纸,其价钱高出数倍,故而推想此人不是寻常的寒酸秀才。据东坡所知,黄州城中卖胭脂笺的店铺不过两三家。胭脂笺分十色,尤以红色为重,譬如深红、粉红与杏红,其余如明黄、深绿者少之,这浅青一笺又少之。”
  徐君猷皱着眉头,思忖着道:“这浅青一色,卖者少,买者更少,若到文房店铺去询问,或许可以查问出这买浅青胭脂笺的人。”孟震疑惑道:“难道黄州城中买这色胭脂笺者只有一个人?若查出七八上十个人来,又怎知是哪一个?”郭遘笑道:“不定这厮是偷了别人的胭脂笺,你又如何查去?”徐君猷顿时语塞,把眼望苏公。
  苏公笑道:“徐大人所言甚是,但凡查案,便是一丝一毫线索也不可放过。你不去查,终归一无所获;你若去查,或许有蛛丝马迹,不定还有意外收获。郭掌柜所言也不无可能,或许用者不是买者,但两者之间必定有些干系。”徐君猷连连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。孟震不以为然,笑道:“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,便是凑巧逢着了此人,他也不会承认,如之奈何?”
  苏公将胭脂笺递与孟震,道:“孟大人且细看这笺,左下方纸张微微发皱。”孟震接过胭脂笺,细细察看,果然有半个巴掌大小的一处微微显得皱了。孟震瞥了苏公一眼,露出一丝惊诧而又钦佩之情,喃喃道:“苏大人眼力好生厉害。”石昶水闻听,急忙站起身来,凑上前来。
  徐君猷侧过身子,探头来望,疑惑不解,追问道:“哪里?哪里?”孟震指与徐君猷看,徐君猷皱着眉头,疑惑道:“这一瑕疵又能说明甚么?难道那店家还记得卖出去的这张胭脂笺不成?”
  孟震摇摇头,笑道:“这不是纸笺瑕疵,而是因为浸了水,阴干之后,纸面稍稍有些变形罢了。若不是石公子所为,便是那神秘者所为。”石昶水皱着眉头,思忖道:“昶水绝不曾将水湿过此笺。”徐君猷有所醒悟,猜疑道:“莫不是那厮不小心将纸笺落下,无意中沾了水?”孟震猜想道:“也可能是这厮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杯子,杯子中的水浸湿了纸笺。”
  苏公幽然一笑,摇摇头,道:“不是水,而是酒。”众人闻听,惊诧不已。孟震急忙将那胭脂笺置于鼻下,细细闻着,可惜只闻得幽幽的胭脂味儿。徐君猷急忙自孟震手中拿过纸笺,置于鼻前,连连使劲吸着,似乎要将那纸笺吸到鼻孔里去,嗅了一番之后,迟疑道:“确似有一丝幽幽的酒气。”
  苏公笑而不语,拿过胭脂笺,递与旁边的郭遘,笑道:“郭掌柜是酒中高人,且来品一品。”郭遘瞥了苏公一眼,苦笑一声,道:“苏大人又来奚落郭某。”言语之时,郭遘接过胭脂笺,置于鼻孔前,眯上双眼,轻轻嗅着。众人都噤声不语,不多时,郭遘睁开眼来,将纸笺还与苏公,道:“确有一丝酒气,只是其味甚淡,难以辨别出来是何酒。”
  苏公点点头,道:“诸位且看这笺上所画的银子与短刃,线条简陋,且颇有粗糙,又多有润笔之处,可见此人不善作画。”众人探头来望,都赞同苏公的说法。苏公忽捋须一笑,道:“当然,也可能是此人有意为之。不定他是个丹青高手,恐露出破绽来,便假模假样作此劣作来掩盖。”孟震苦笑一声,瞥了苏公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苏大人说话端的圆滑,顺也是你所说,反也是你所说,说来道去,其实等于没说。”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。
  苏公捋须而笑,并不辩驳,又道:“适才石公子说,这胭脂笺压在书案的镇纸下面,可想而知,此笺分明是要让石公子看到。但石公子看到后,却如坠云雾,这笺究竟是何用意呢?”石昶水连连点头,满脸疑惑道:“如此无头无尾,恁的莫名其妙。”徐君猷思忖道:“除却有人故意捉弄的可能,那么这笺或是一封信,信上没有字,而是以画代字,隐藏着一句话语。”
  苏公点点头,道:“徐大人此言甚是,东坡也如此思忖。那么这银子与短刃暗示着甚么话语呢?”石昶水愣愣的看着那胭脂笺,喃喃道:“原来是个哑谜。”徐君猷似有所思,推测道:“或许是两个字,同音或近音,刀,或是盗、或是岛,也可能是稻,等,而银,或是音,或是淫,也或是寅,等。连起来是不是‘盗银’二字?”郭遘把眼望石昶水,思忖道:“这两个字或是一个人的名字,或是一个地名,也可能是一件物什。石公子且细细回想,可有与这二字音同音近的东西?”石昶水皱着眉头,思来想去,口中不住的念叨着,好一番时刻,迷惑的摇着头。
  孟震淡然一笑,道:“方才徐大人说:这笺可能是一封信。如此推想,这信中所言必定与石公子有所关联。银子,是利;而利刃,是害。一左一右,分明是利与害的权衡。这笺似是一封警告信,利诱与威胁同在,全在乎石公子的取舍。却不知近日来,可曾有人私下与石公子交涉过甚么?”石昶水闻听此言,脸色顿变,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之情。
  徐君猷觉察到石昶水怪异的神色,忍不住追问道:“却不知是何人?所为何事?”石昶水吱唔道:“前日,那七步香酒肆戚掌柜来寻过昶水。”郭遘疑惑道:“你说是那戚胜?”石昶水点点头,道:“正是他。”郭遘皱着眉头,喃喃道:“石公子与他有交情?”石昶水摇摇头,道:“只是往日曾到他七步香沽过酒,甚少往来,他来寻我,昶水倒颇感有些意外。”郭遘低声一声,道:“这厮狡诈而吝啬,阳奉而阴违,石公子须小心则个。”
  苏公忍不住问道:“这七步香酒肆在何处?”石昶水道:“便与那玉壶冰阁楼同街,二者相距约莫两三百丈远。”徐君猷好奇问道:“他寻你做甚?莫不是你欠了他的酒钱?”石昶水摇摇头,道:“他来寻我,却先给了我五两银子。”郭遘闻听,惊讶不已,怀疑道:“这怎的可能?那年,他到我店中买药,赊欠了两百文钱,我到他店中前后讨要了七八次,他方才给我。今日怎会主动还你五两银子?”孟震好奇问道:“他何故欠你的银两?”
  石昶水摇了摇头,疑惑道:“他并不欠我银两。”孟震、郭遘都愣住了,苏公追问道:“他为何无端将五两银子给你?”石昶水幽然叹息道:“那时刻,昶水心中暗想,这厮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起初,他寒暄一番,说些无聊的言语。昶水正待下逐客令,他忽摸出一锭银子来,置于桌上,笑道:薄银一锭,不成敬意。昶水莫名其妙,不知所以,问他这是何意。他嘿嘿笑了,低声道:戚某有一桩小事,恳请石公子帮扶一手。昶水追问是何事。他低声笑道:是评花榜之事。”
  徐君猷纳闷,忍不住问道:“他一个酒肆掌柜,与评花榜有何干系?却要给你五两银子?”郭遘疑惑道:“莫不是要你为他拉些客人,以照顾他酒肆的生意买卖?”徐君猷闻听,恍然大悟,笑道:“原来如此,郭掌柜道这厮小气吝啬,却不想竟也这般大方,原来另有所图。”孟震笑道:“他舍了五两银子,却是为了更多的银子,这即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
  石昶水摇了摇头,道:“他不是要昶水为他拉客。”众人又一愣,郭遘追问道:“那是为何?”石昶水道:“他说,戚某别无所求,只求石公子能事先透漏些许品题的细节。”众人闻听,猛然醒悟。孟震笑道:“这厮头脑果然精明,他若获事先知道品题细节,便可待价而沽,暗中大肆捞取一笔。”
  苏公捋须问道:“石公子如何回他?”石昶水苦笑一声,道:“这厮兀自小瞧了昶水,昶水焉能做出这等有违道义之事,便断然拒绝了他,并言语逐客。他甚是沮丧,收了银子,失望回去了。”孟震笑道:“定是这厮心中恼怒,待到夜间,便送来了胭脂笺,画上银子与利刃,恐吓与利诱,任石公子选其一。”
  苏公皱着眉头,思忖道:“如此推想,这戚胜确有些可疑。”
  第二章 五湖茶馆
  五月初八,阳光明媚,苏公用过早膳,与苏仁出了雪堂,往黄州城而去。一路上,主仆二人说些闲话。苏公留意,路上颇多员外乡绅、书生相公,有的坐轿、有的骑马,还有的步行,三五成群,都往黄州城而去。苏公侧耳听他等言语,说的都是关于评花榜。
  进了黄州城,无须打探,只要随着行走的人群,便可到得阿谁街。待到街口,但见人山人海,毂击肩摩,连衽成帷,热闹喧天。苏仁紧跟在苏公身后,唯恐失散。人群乜乜些些向前挪动,甚是缓慢,满耳充斥着店铺、小贩的叫卖声。好一番时刻,终于到了玉壶冰阁楼前。
  那玉壶冰阁楼前方有偌大一处跑马坪,这时刻早已挤满了人,阁楼前搭起了一人高的戏台,戏台披红挂绿,靠着左侧坐着四人,想必其中三人是主评。戏台后侧连着玉壶冰阁楼侧院。苏公抬头环视四下,看见四周的商铺阁楼窗户大开,窗户口也挤满了人。那玉壶冰阁楼两侧的玉楼春、玉京瑶上下共三层,此刻早已人满为患。
  苏公主仆无法近前,只得远远站立着,便是踮起脚尖也看不清台上人的面目。向前不能,后面来的人又源源不断,许多人都后悔没有早些赶来,抢占得前方有利方位,感叹只能明日赶早了。这时,却闻得人群雷动,叫喊声大作。苏公与众人一般,急忙跷足探头望去,却见得那戏台站着五名艳丽的女子,一名着红袍的男子站了起来,不知言语些甚么。不多时,却见得最左边那名女子出列,步履轻盈围绕着那戏台走了一圈,当那女子走在戏台最前方时,引得台下观望者一阵呼唤。那女子说些话语,而后回到原位,又不多时,只见得那着红袍的男子高举着一块四方白牌,向四方示意一番。苏仁眼尖,望见那四方白牌写着“二十”。戏台下又一阵骚动。
  苏公不曾看清,急忙问苏仁,苏仁疑惑道:“那牌上写着:二十,是甚么意思?”苏公正待回答,旁边一名拿着书卷的白脸书生笑道:“二十是他的考评总和,区区二十,想必此人无缘前二十名了。”苏公问道:“却不知共有多少位姑娘?”那白脸书生笑道:“一共有一百一十二人。”苏仁愣愣的道:“这一个个都要走一遭,不知要走多久,只怕是他等没有走完,我等倒先坐地上了。”
  那白脸书生嘿嘿笑道:“哪个叫你从早看到晚?今明两日不过是来凑个热闹,待前二十名姑娘出榜之后,方才好看。”苏公问道:“如此说来,要等到后天?”那白脸书生连连点头,道:“后天是前二十人媲美,第四日便是前十人,到了第五日,才是最精彩的一日,是前五人相比了,那天最为热闹。”苏公瞥眼望着那书生,幽然道:“一百一十二人?若要入选前二十人,端的不容易。”
  那戏台之上,第二名女子出列,与前一位女子一般,围绕着那戏台走了一圈,回到原位,又见那着红袍的男子高举白牌,此番白牌上写着“十九”,比先前那名女子兀自少了“一”。台下不时传来欢呼声。苏仁颇有些失望,嘀咕道:“差得这么远,只看见人走来走去,恁的扫兴。”苏公笑道:“明日定要摸黑起床,早早赶来,站在那台前下,看个清清楚楚,最好带条四方凳来,随时可坐,免得站着腿酸。”苏仁呵呵笑了,道:“老爷说的是,今日且回去吧。”苏公笑道:“不急不急,难得这等盛事,你我却四下逛逛,瞧着热闹,回去也好与夫人等描叙一番。”苏仁点点头,主仆二人说笑着挤出了人群。
  来来往往的人早已将阿谁街挤得水泄不通,加上左右的店铺摊贩叫卖,端的热闹。苏公一路看去,饶有兴致,不时停下脚步,看着那各式有趣的物什。在一处小摊前,苏公相中了一把桃木梳子,拿将在手,那桃木梳子制作精致,正宗桃木。那小贩察言观色,极力推荐。苏公与那小贩讨价一番,最终以五文钱成交。苏公笑嘿嘿将桃木梳子纳入怀中,瞥了苏仁一眼,笑道:“你也当买件物什送给你浑家。”苏仁环视四下,笑道:“来时早已说好,买些好吃的回去便是了。”苏公连连点头,笑道:“你多买些个,我等也可解解馋。”
  说话间,忽然一名男子拦住苏公,举起一卷书,笑道:“这位员外爷,买本谱吧。”苏公一愣,看那男子,约莫三十多岁,他左手拿着六七卷书,右手举着一卷,还背负一个布袋,布袋内沉甸甸的,想必也是书卷。苏公好奇问道:“这是乐谱,还是棋谱?”那书贩笑道:“这是《群芳谱》。”苏公笑道:“原来是花谱,天下花品甚多,何止百千,怎的你这花谱却是薄薄一本?”那书贩连连摇头,道:“员外爷错了,这花谱不是你说的花谱,这是评花榜的群芳谱,上面有所有参评的美女佳人。”
  苏公猛然醒悟,哈哈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说罢,接过书贩手中的书卷,随意翻阅,果如书贩所言,但凡参评美女,依次排列,姓名、行院、年龄、籍贯、擅长,甚是详细,一共一百一十二人。苏公心中暗道:刚才白脸书生手中那卷书定是《群芳谱》,故而他知晓参评美女的人数。
  苏公合上书卷,问道:“你这《群芳谱》要多少文钱?”那书贩笑道:“员外爷学识渊博,一看便知是好书之人,这书卖得甚俏,我便便宜些个,只要三十文钱。”苏公幽然一笑,摇了摇头,将书卷还与那书贩。那书贩却不接书,反推了过来,笑道:“员外爷若是嫌贵,便少些则个。你说多少文?”苏公将书卷塞与那书贩,笑道:“你这《群芳谱》过了明日,便一文不值了,白送给人,还要看他人要还是不要。如此多的美人,我便是看了,也记不清,且待前二十人选出后再说吧。”那书贩闻听这话,急忙低声道:“员外爷,五文钱如何?”苏公依然摇头,连连挥手。那书贩不肯罢休,又低声道:“三文钱如何?”苏公依然摇头,笑道:“我买了你书有何用?明日便成了废纸。”
  那书贩正想再说,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挤将过来,问道:“你卖的可是《群芳谱》?”那书贩连连点头。那中年男子问道:“多少文钱一本?”那书贩笑道:“看你这位老兄面熟,便卖你三十文吧。”那中年男子鄙夷一笑,道:“莫非你欺我是外地人不成?”那书贩笑着摇头,道:“听老兄口音,似是黄梅县。我家老娘亲也是黄梅县人,你算是我舅家人吧,好好好,便宜些个,十五文卖给你了。”那中年男子微微点头,自怀中钱囊中摸出十五文钱,递与书贩,书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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