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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>苏公在室内察看一番,无有发现,与徐君猷等出得房来,又转到屋后察看一番,四处皆是杂草,甚是荒芜。苏公长叹一声,幽然道:“荒凉之状,与蕲春县焦明月家中一般。若他等能得以金榜题名,又将是怎生一番景象呢?”徐君猷环视四下,邻近的人家约莫有三四十丈远,便道:“我等可去庄中邻里询问打听一番。这陈周平日为人如何?有何亲朋好友?或是有何仇家?”
  苏公点点头,正待转至前院,转身之际,忽然一震,呆呆的望着杂草,似有所思。徐君猷复又回过身来,见苏公神情凝铸,诧异道:“苏兄何故?”苏公拈着胡须,喃喃道:“此处似有些怪异。”徐君猷一愣,环视四下,皆是野草,惶恐道:“有何怪异?”苏公指着屋下一团杂草,道:“此处草儿怎的较他处茂盛许多?”徐君猷望去,果如苏公所言,屋下一团青草格外茂盛。苏公察看左右杂草,又快步上得前去,蹲下身来,察看那一团杂草,拨弄一番,扯出去年的腐根,又喃喃道:“非只是今年,便是去年,此处草儿更为茂盛。”徐君猷疑惑道:“此是为何?”苏公脸色严峻,道:“此处土壤肥沃甚多。”徐君猷一愣,疑道:“此处土壤为何不同?”苏公站起身来,喃喃道:“玄机或在这土中?”徐君猷闻听,忽悟出甚么,惊恐道:“苏兄之意是……”苏公微微点头,唬得徐君猷倒退七八步,高声召唤随从来。
  徐君猷令随从速去召集邻里前来,并讨借两把锄头。随从唯喏,急急去了。约莫一盏茶的工夫,随从唤得五个邻里来,众邻里不知何事,满面诧异,待来到陈周院中,见着徐君猷、苏公,更是疑惑,其中一个中年汉子问道:“你等是何人?与陈周有何干系?”苏公淡然一笑,道:“诸位乡邻,此位乃是黄州府衙徐大人派遣来的。”众乡邻闻听,将信将疑。那中年汉子问道:“我等不识府衙大人,怎肯轻信你等?”徐君猷笑道:“信与不信,无关紧要。在下此番前来,乃是奉知州徐大人之命,勘查陈周失踪一案,事隔两年多,多有遗忘,烦劳诸位乡邻好生回想,如实相告。”
  众乡人窃窃私语,那中年汉子叹道:“这陈周失踪已有两年多,庄中里正已报知县衙,可惜至今无有音讯。”苏公道:“闻听说他是进京赶考去了?”那中年汉子摇摇头,道:“陈周为人和善,但凡外出,必会将行踪告知我等邻里,请我等照看他家中物什,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。”徐君猷点点头,问道:“这陈周可有何亲朋好友?或是甚么仇家?”那中年汉子摇头道:“他一书生,哪里有甚么仇家?若言好友,倒是有几个。”徐君猷急忙追问何人。那中年汉子道:“比较要好者有相邻田家庄的田器。”苏公闻听,一愣,追问道:“此人可是田家庄的里正?”那中年汉子点点头,诧异的望着苏公。苏公又问道:“他二人常有往来?”那中年汉子点点头,道:“闻陈周言过,他等好似是同出一师门。另外还有本庄的常砉。”苏公又一愣,问道:“可是县衙的常押司?”那中年汉子点头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
  苏公心中惊诧:那田器左手指缺了一截,而仵作清理骸骨,多了一截手指骨。这田器本不可疑,但他与陈周竟是好友,细细想来,难脱干系。苏公问道:“大哥可知这陈周有一位蕲春的书生朋友?”那中年汉子思索片刻,道:“似有这么一人,其中情形,我不甚清楚。”苏公点点头,问道:“陈周失踪前后,可曾有异常之举?”那中年汉子摇摇头,迟疑道:“此事已有两年多了,我记不得有甚么异常了。那时,似有几日不见他了,我等闲话时起了心,又好些日子不见,便怀疑了,与里正并常砉等人说及,里正便报了官,此后便杳无音讯了。”
  苏公点点头,问道:“陈周失踪之后,你等可曾到过他房中?”那中年汉子后头询问众乡民,其中一名老者言道:“还是老汉替他家关的门院,此后便不曾进去过。”那中年汉子又道:“他家中无有值钱的物什,不过是些桌椅板凳和书籍,便是窃贼也懒得进去。不过我还是时常留意,恐那些流浪闲人捣乱。”苏公点点头,心中暗道:流浪闲人,不过是寻个避难栖身之所罢了,绝不会肆意翻乱。
  苏公示意徐君猷,徐君猷遂令随从往屋后。苏公唤那中年汉子等人跟随其后。到得屋后,徐君猷令随从举锄挖土,将青草锄去,继而刨着黄土。众乡民疑惑不解,窃窃私语。那中年汉子低声问苏公:“你等究竟何人?想在这里挖的甚么?”苏公淡然道:“到得时辰,你等便知。”那中年汉子不再多问。两名随从挖不多时,一锄下去,忽觉一震,惊道:“似有甚物?”将土往旁边一带,土中赫然有一根白骨,唬了那两名随从一惊。众人见得骨头,惊恐不已,那中年汉子上前怯声问:“这是甚么骨头?”徐君猷把眼望苏公,苏公正捋着胡须,眯着双眼,似有所思。
  徐君猷冷笑一声,道:“快且挖来。”苏公忙道:“且从四周小心扒土,不可深挖。”两名随从唯喏,小心扒出四周土,那土坑渐大,约莫两尺多深,又扒出许多骨头,待现出个人头骨时,把众乡民吓个半死。苏公上得前去,俯身看那骷髅头,道:“且慢动土。”而后寻了根树枝,下得土坑,用那树枝小心翼翼扒去骷髅头旁的土,待骷髅头完全呈现眼前,幽然道:“诸位乡邻,这陈周可是龅牙?”众乡人闻听,皆点头言是。那中年汉子状着胆子,探头看着土坑中的白骨,怯声问道:“这死人不会是陈周吧?”苏公叹道:“这位大哥且细看,这头骨牙颌前突,可以推想,死者乃是龅牙,且下颌缺了一颗尖牙。”那中年汉子惊恐道:“莫非果真是陈周?他便是龅牙,且下方缺了一颗牙。”苏公叹道:“如此言来,此人端是陈周。”那中年汉子战栗道:“他怎的会死在这里?”徐君猷冷笑一声,道:“却不知是何人将他埋在这里。”那中年汉子吓得后退数步,与众乡人嘀咕起来。
  两名随从费了一番周折,小心翼翼将骸骨挖了出来。苏公俯下身来,仔细勘察每一根骨头,这验骨之术颇有讲究,苏公虽不精通,但也知晓几分,自此白骨判断,死者乃是男子,非为毒杀。依据那中年汉子所言特征,死者是陈周无疑了。原来,陈周非是失踪,而是死了,尸体便埋在他自家房屋之后,那他因何而死,凶手又是何人?
  徐君猷烦劳那中年汉子去请里正前来,那中年汉子急急去了,约莫一刻多时辰,那中年汉子引五六人赶来。陈家镇里正乃是一位老者,约莫六十余岁,闻得陈周屋后挖出白骨,惊诧不已,待见得徐君猷等人,满眼猜疑,问道:“你等究竟何人?怎知屋后埋有白骨?”徐君猷淡然一笑,道:“我等便是为查陈周失踪一案而来。”里正一愣,疑惑道:“陈周失踪已有两年多,怎的如今才查?你等口口声声是公门中人,为查案而来,但老朽识得县衙诸多官吏,却未曾见过你等。”徐君猷笑道:“我等乃是奉黄州知州徐大人之命前来查案。”那里正又一愣,惊奇道:“知州徐大人怎的知晓此事?”
  苏公道:“前日大雨,田家庄庄外露出一具骸骨,你等可曾听说?”那里正连连点头,道:“听说了,确有此事。”苏公淡然一笑,道:“此案惊动了知州徐大人,徐大人查访失踪百姓,据黄冈县令舒牧舒大人报,黄冈失踪者之中便有陈周其人。这陈家镇与田家庄毗邻,故来查探,适才窥破屋后端倪,令人借来锄头,果真掘出了白骨。”那里正惊诧不已,道:“诸位官爷好生厉害,却不知怎的察觉出端倪来?”苏公幽然叹道:“乃是陈周托梦于徐大人。”徐君猷听得,苦笑一声。
  众乡人惊诧不已,纷纷追问梦中可曾告知凶手?苏公叹道:“在梦中,陈周满身污血,恳请徐大人为他伸冤,以平阴魂之怨气。但凶手何人,却不曾说出。故而,知州徐大人特遣我等前来,查寻线索,觅出真凶。还望诸位乡邻好生回想,助我等侦破此案。”那里正连连点头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但因时日过久,加之陈周家宅稍偏,知情者甚少。里正思忖道:“本庄常砉,与陈周要好,诸位官爷可去问他。”苏公点点头,烦劳里正遣人通报黄冈县衙,又遣人好生看护陈周遗骸。里正唯喏。
  苏公与徐君猷商议,分头查访田器、常砉。正商议间,却见得苏仁、颜未急急赶来,苏公不由一愣,心中猜想,定是他二人将辛何跟丢了。待二人过来,徐君猷急忙询问,颜未回禀,那辛何果然狡猾,见大人等入得陈家镇,便开始左顾右盼,甚是警觉了。颜、苏二人无奈之下,只得远远监视,不料这厮忽然间便不见了踪影,四下找寻一番,远远望见这厮急奔黄冈县方向去了。徐君猷甚觉惋惜,把眼看了看苏公。苏公思忖道:“如此言来,我等行踪已然暴露,大人速着人前往黄冈县城,告知马踏月将军,同时密切监视舒牧动静。”徐君猷点头,遂着两名随从赶往黄冈县。
  第五章 浊酒待君温
  徐君猷、苏公商议兵分两路。苏公、苏仁前往田家庄,徐君猷、颜未在陈家镇。且说苏公、苏仁出了陈家镇,赶往田家庄。路途中,苏公将陈周室内情形并屋后埋尸之事告知苏仁,苏仁惊讶不已。思忖道:“如此言来,那《诗经》中果真隐有玄机,而这一玄机便是焦明月、陈周遇害的原因。”苏公点点头,捋着胡须,喃喃道:“那夜闯府衙之人或就是凶手。”苏仁皱着眉头,思索道:“那凶手掠得书卷,却悟不出玄机奥秘所在,便欲假老爷才智,破解玄机,而后得其利。不过此着未免凶险了些吧?”
  苏公幽然道:“此事已然过去了两年多,可谓风平浪静,神不知鬼不觉。为何突然多了这多蹊跷之事?这一切皆是因那场大雨,暴露了焦明月的尸骸,又幸巧逢着徐大人及我等,徐大人指令舒牧追查白骨案,凶手畏惧我等,惟恐当年阴谋败露,故而先行下手,有意将书卷与信笺遗于府衙,令我等见得。”苏仁一愣,奇道:“有意遗于府衙?此是为何?”苏公幽然道:“或许这中间本无甚么玄机,不过是凶手有意迷惑我等罢了。”苏仁思索片刻,点点头,道:“凶手故布迷阵,令我等左思右想,满以为其中有个大阴谋。但命案真相却甚是简单。”苏公眯着眼睛,喃喃道:“我疑心那夜入府衙之人是辛何,但此举意图究竟何在?仅仅是投石问路,或是迷惑我等?当然,或许另有他人?”
  主仆一路言语,行了两里路,经过第一具骨骸发现处,苏公停下脚步,喃喃道:“焦明月尸首掩埋在田家庄与陈家镇之间,而陈周尸首掩埋在自家屋后,可见二人非同时同地遇害,而是一先一后,且陈周在家中,而焦明月在某处。”苏仁望着垄下黄土,道:“若是在陈周家一并遇害,凶手便会将二人一并埋了。那焦明月是死在何处呢?凶手是先杀陈周,还是先杀焦明月?”苏公默然,复又前行。
  不多时,主仆二人到得田家庄,入得庄来,见得路口有个乡人挑着一担水,苏公上前施礼问路。那乡人抬头望苏公,猛然一愣,苏公看清乡人面目,正是前日发现白骨的乡民田五郎,那田五郎虽不知苏公名姓,但知其是随同知州大人的官吏,急忙放下水桶,回礼道:“公爷有何贵干?”苏公道:“我等奉命前来,寻里正田器问些事儿。不知田器家宅何处?”那田五郎点点头,道:“公爷且随小的来。”言罢,复又挑起了水桶。
  苏公、苏仁随着那田五郎,行经了六七户人家,那田五郎停下脚步,将水桶放置一户门前,冲着院内叫唤一声,苏公猜想这便是田五郎家中。而后那田五郎引苏公二人又绕了四五户人家,到了一户人家门前,但见那人家大门紧闭。那田五郎上前扣着门环,不多时,大门开启,一个妇人探出头来,看着田五郎,没好气道:“小五呀,甚事敲门?”田五郎指着身后苏公道:“乃是官府来人寻里正爷。”那妇人诧异的看着苏公,奇道:“我当家的岂不是到县衙去了?怎的又来寻他?”苏公一愣,笑道:“田爷并不曾到得县衙,故而舒大人让在下来催请。”那妇人满脸惊诧,疑道:“昨日明明与常押司一同走的,怎的未到?”
  苏公听得明白,笑道:“正是,昨日大人令常押司来请的,但到今晨,仍然未见他二人面,大人又令在下前来。烦问大嫂,他二人莫不是到哪里喝酒去了,醉得忘记了正事?”那妇人闻听这话,没好气道:“定是这般,昨日那常押司来时,鬼鬼祟祟的,二人躲在房中,不知言语甚么,待到天黑,二人竟出门去了。临出门时,我问他到哪里去,他只道往县衙一遭。今听你这么一言,他二人定又是到醉花院厮混去了。”
  苏公呵呵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在下便去醉花阁寻他等便是了。”那妇人有些恼怒,愤愤道:“烦劳公爷捎话与他,待他回来,定要带一把荆棘回来。”苏公笑着点了点头。那妇人愤愤然合上大门,苏公回转而去。行路中,那田五郎嘻嘻笑道:“田器这浑家,甚是泼辣。”苏公问道:“小五哥可知,这田器左手食指为何残了一截?”那田五郎笑道:“闻听说是被他浑家一刀剁了的。”苏公诧异道:“不知为何?”那田五郎低声笑道:“闻听说是田器爷去宿妓,不合被他浑家发觉,便被剁了一截手指头。”苏公问道:“此事发生在何时?”田五郎掰着指头,思忖道:“遮莫是两年多前,对对对,正是大前年的十月。”苏公诧异道:“小五哥怎记得如此清楚?”那田五郎笑道:“因那年十月,小人的儿子甚是顽皮,不慎摔断了手,亦是左手。田器爷到得我家,见得他也裹着指头。故而记得清楚。”苏公点头,笑道:“这田器与何人尤为要好?”那田五郎道:“最要好者,莫过于那常押司。”苏公问道:“闻人说,还有个叫陈周的书生。”那田五郎点点头,道:“正是,便是住在前方陈家镇的陈周,不过这书生后来失踪了,不知到哪里去了。”苏公点点头,问道:“那常押司常来田器家中?”那田五郎连连点头,道:“那是自然,他等本就是……唉!”田五郎叹息一声,忽不再言语。
  苏公分明见得田五郎欲言甚么,却又生生咽了回去,竟莫名叹息了一声,忙追问道:“他等本就是甚么?”那田五郎急忙摆摆手,笑道:“无有甚么,无有甚么。”苏公正待再问,言语间那田五郎已到得家门口,急忙拱手道别。苏公忙拱手谢过,与苏仁出了田家庄。苏仁疑惑道:“适才那田五郎欲言又止,他等本就是……?这话是何意?”苏公拈着胡须,道:“田五郎叹息了一声,那叹息似甚无奈。足见常砉与田器之间干系不同寻常。”苏仁点点头,道:“而陈周亦曾是他等好友。”苏公点点头,幽然道:“有时,好友往往就是阴谋加害你的人。”苏仁问道:“老爷认为,杀害陈周、焦明月的凶手是田器?”
  苏公不答,俄而,忽问道:“你曾言,昨日尾随辛何,那辛何到陈家镇见了常砉,而那常砉又赶到田家庄见了田器,他三人会面,言语了甚么呢?”苏仁思忖道:“老爷之意,他三人有着某种干连?”苏公幽然道:“辛何,乃是县衙的捕头;常砉,乃是县衙的押司。田器,虽是区区一个庄的里正,但有了这两位朋友,县衙中的事情,他便一五一十,了如指掌。”苏仁疑惑道:“昨日辛何陈家镇之行,乃是通风报信?”苏公点点头,道:“辛何绕道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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